食熊則肥

美食「譯」味

◎ 劉建承

　　巴哥犬，據說天生膚質敏感，好發過敏，因此皮膚需要特別細心照料。然而，巴哥犬的苦情臉以及哀憐眼神，一副非洲飢童的慘狀，祭出的悲情牌屢屢奏效。至於我家的「蝦捲」，舉凡蘋果、芭樂、蓮霧、香蕉、柿子、橘子、柚子、梨子、棗子、榴槤、酪梨、番茄、當令水果，只要一個眼神，就能從滿腹養狗經綸的主人手中攫獲，屢試不爽。吃下木瓜的那天晚上終於得到慘痛的教訓了，全身發癢，病情一發不可收拾，連尿尿的地方也癢到不行，一直用屁股磨蹭地板，細嫩的部位都磨到破皮紅腫，搞得人仰狗翻，後來幫她塗上藥劑，她也累垮了，無力再應付，趴在我的兩腿上，靜靜地睡著了。

　　每次去醫院，醫生都會問說今天要看什麼，皮膚？沒錯，蝦捲去醫院通常都是皮膚問題，儼然已經成了老主顧了。俗話說「久病成良醫」，不過蝦捲無法說明自己的輝煌病史，我也只能從目測加上一點心靈感應來調整照料蝦捲皮膚的方式。綜合說來，要對付狗狗皮膚搔癢的問題，以我的飼養經驗來說，有幾個大原則必須掌握：

　古典梁祝，可貴有了性向越界的星火，卻沒能燒起男男情慾的燎原之火，情節依循傳統說部的敘述邏輯走，情愛必在封建城牆下撞得頭破血流，這是古典愛慾的難題；月換星移，新世紀的父權斜塔雖然仍舊矗立，但來往過客卻有了傾斜觀看的可能面向，時而借位當起撐塔者，時而借位玩弄斜塔於股掌之上。一種稱為「酷兒」（queer）的態度，揮別兩千多歲的父親，擁抱流動與多元的身份與性向，不願被穩定的認同套牢，如同ＭＶ中的現代梁祝，山伯拿起了針線當起了裁縫，英台則時興扮裝，雌雄同體，魅惑山伯，可以想像兩人如何「暗裡很享受，卻怕講出來」，那種非慣常的感受，人類的言語還未曾到達。